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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灬离澈灬 于 2015-8-29 13:47 编辑
文/清浅
江城的雪,每年如期而来,她等了一场又一场,却唯独没有等到他的出现,她知道,他离开是因为责任,天下,国家,每一样都是迫使他离开的理由,每一样都有她无法挽留的借口。让她留下,是那么渺小的一个愿望,而她,却绝望了。
她是一个村野姑娘,无亲人也无朋友,她流浪到哪里,哪里便是她的家,习惯了这样的生活,虽然有时候也会羡慕城池里的官家小姐,锦衣玉带,环佩琳琅。但是,她们的脸上却也有着许多的无奈,最是无情帝王家,倒不如寻常百姓的日子过得自在。
荒山的客栈总是无由的让人生戒,她放下手中的干粮,喊道“小二,拿酒来。”她本是不饮酒的,奈何这荒野竟如此阴凉,看看前方还有三天的脚程才能到江城,听说那里,四季如春,文人骚客遍布,她想去见识,所以,今晚应该会露宿野外,饮酒也是御寒,总不想活活冻死吧。
从未饮过酒的她,却不知,这酒是不能饮太猛,一时身子不适,只觉晃得厉害,她看着眼前的杯子一个变两,不对,使劲摇头,这下细看,不是两个了,却是三个了,她不甘心,睁大眼睛想看的更清楚,却看到这酒杯变成了铜铃般大小的活物,还在一动不动的,她怕一个不慎,又会变成别的,忙用双手去一捂,嘴里还念叨着:“看你还变不变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一男子声将她一惊。
“臭丫头,快拿开你的爪子,敢非礼本公子,是活腻歪了吗?”
嗯?什么情况,这物体摸着竟滑滑润润,一时不舍撒手……
“啊…”,手上突然传来的痛感,迫使她送了手,抬眼细看,却看不清,只好眯起本就不大的眼睛以聚神,她看到眼前站着一男子,怒瞪着她的手,而她的手刚才因为吃痛松开却还未来得及收回,难道自己刚才真的非礼了这位公子,不,不对,只是摸了下而已,谈不上非礼,自己安慰着自己,却不敢将头抬起。
山风吹过,她一时头更沉重,竟栽了下去,呼呼大睡起来。睡梦中,她拿着一串糖葫芦,一边甜滋滋的吃着,一边看着人流拥挤的街道,正享受着这份美好惬意的时候,一辆飞奔而来的马车,撞翻了人群,撞翻了街边的小铺,她的糖葫芦丢了,她也被撞飞了起来…
“啊,救命啊…救命…救…”
“喊什么喊,这么吵,小心仍你出去喂老虎。”
她挣开眼睛,显示看到两个男子,而自己则靠在一边的马车上,同车三人细细打量,这两位公子,一谦和,一精干,而这马车也是华丽异常,她在想自己做了什么,昨晚发生了什么,怎么会在这里,他们要带自己去哪里?一连串的问题想不明白,他只有向其中面相谦和的男子投去疑问的眼神。
“姑娘,这雪越来越大了,您还是回屋吧,小心冻坏了身体……”看着大娘离去的背影,她的思绪也被拽回,是啊,这么大的雪,他不可能回来,等了这么多年,他也没有回来。她记得他当初说捡自己回来,只是觉得她像自己的故人,所以,见不得她流浪,他给她一处院子,一个伺候她饮食起居的人,每隔一段时月,他会来小住几天,那几天便是她最开心的时候,别人眼里,她是他的人,而她自己知道,不是。他是她的主子,他只是收留了流浪的她。
即使这样,她也很知足了,她盼着,希望着,可是,他这一次却是久久不来,半年后,他托人带来一封信,告诉她,他有自己的事情和责任,所以,他离开了,回来与否都是未知,他帮她打点好了以后的生活,她不用再去流浪,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可。
她看着信,知道他离开了,自己的心又开始流浪了,她不信,她不甘,她要等,等他回来,可是,这一等便是六年,他再无音讯。
她想自己是不是该启程了,江城的这几年,她累了,突然想过以前的生活,以前的自在,心安,满足。都是现在她不曾拥有的,没有这些,她似乎比以前更穷了,是精神的匮乏。
于是,一个绵雪纷飞的早晨,一袭藏蓝斗篷的她离开了这个地方,这个生活了几年的,拥有美好回忆的地方。
等了好久,等不到,也等不过年华,便只有放弃。
PS:祭奠一段无法寻回的回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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